《小妇人》中,身体无恙就是在赚钱。

10月的一天,马奇家的阁楼上,二女儿乔正在整理她的稿件。她仔细阅读后,不时修改几笔,然后取出另一份稿件,悄悄出门,坐上一辆过路的马车,直奔城里。一下车,她就大步向前,来到一条繁华的大街,在一个门牌号码前停下,上楼十分钟后,又满脸通红地下楼。

在楼下,乔遇到了邻家少年劳里。劳里告诉她一个秘密,作为交换,乔要告诉他自己的秘密。乔答应了,告诉劳里,她把两篇短篇小说投给了报社编辑,下周会得到回复。劳里很激动:“哇,马奇小姐,你是美国的知名作家!”接下来,轮到劳里说出他的秘密了。但这个秘密却让乔很生气。劳里告诉乔,他的家庭教师布鲁克藏着美格的手套,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乔想起上次聚会后,美格的手套不见了一只。劳里觉得这件事很浪漫,但乔却非常生气。她也知道,美格正在快速成长,姐妹分离是迟早的事情。但劳里说的秘密,让这一天变得非常紧急,她非常害怕。整整一两周,乔的行为变得古怪。有时,她会愁眉苦脸地望着美格,有时会莫名其妙地跳起来亲吻她。遇到布鲁克先生时,她会表现得很粗鲁。一天,乔躺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美格问:“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乔回答:“只有一篇小说,我觉得不太好。”小艾美用大人的口吻说:“还是大声读出来吧。”“《画王争霸》。”题目很有趣,快念。”美格说:“乔用力清了清嗓子,然后飞快地读起来,故事浪漫而伤感。”小艾美称赞道:“我喜欢其中漂亮的图画。”“我喜欢描写情人的那部分。”美格说着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贝丝看了一眼乔,问:“谁写的?”乔把报纸扔到一边,露出通红的脸,兴奋地回答:“你姐姐!”美格激动得把手头的事情放下,小艾美评论道:“写得很好。”三女儿贝丝则欢呼道:“哦,我的乔,我太为你骄傲了!”一家人围在乔身边,听她讲述两篇小说投稿的经过。乔非常激动,说报社的人说她的两篇小说都很好,但他们不会给初学写作的人付稿费,等到作者水平提高了,他们会付稿费,很快,她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还可以帮助家人了。说到这里,乔把头埋在报纸里,流下了几滴眼泪,自力更生、赢得家人的赞扬,是她心底最大的愿望。

11月,一个阴沉的下午,邮递员送来了一封电报,马奇太太看了后一下就瘫倒在椅子上。美格和汉娜立刻扶住她,乔大声念道:“马奇太太:您的丈夫病重,速来。”在华盛顿的布兰克医院,马奇太太向她的女儿们伸出双臂,说道:“孩子们,我们要一起挺住,我马上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哭泣声,几分钟后,汉娜女佣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用围裙擦擦脸,说:“愿上帝保佑好人!”不能只哭,我要把你们的东西收拾好。马奇太太也冷静下来,让乔去借钱,并让劳里发电报,告诉她马上出发。

好邻居劳伦斯老先生也赶了过来,并让家庭教师布鲁克陪他一起去华盛顿。一个短暂的下午过去了,乔回来了,将二十五元钱放在母亲面前,带着几分哽咽说:“这是我给爸爸的,希望他过得舒服点,早点回来!”

“乖乖,二十五元!乔,你没干傻事吧?”“没有,这是我光明正大得到的。”乔摘掉帽子,大家都惊叫一声。“这正好可以治治我的虚荣心。”乔摸了摸自己褐色的短发,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态,说:“我对秀发越来越自鸣得意了。”现在,除掉这头乱发,我的脑袋变得又轻便又冷静。

在阴冷的清晨,姐妹们与母亲告别。马奇太太对女儿们说:“孩子们,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伤心,不要烦躁。还是要照常工作。工作是天赐的、最好的安慰。不管发生什么,你们永远都不会没有爸爸。”姑娘们默默地亲吻母亲,与她挥手道别。布鲁克先生每天都寄回一张病情报告,马奇先生恢复得很好。马奇家的四个女儿在劳伦斯老先生和汉娜女佣的帮助下各自做着分内的事情。

然而,时间长了,她们开始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二女儿乔因疏忽大意,没有裹好剪头发的脑袋,得了重感冒,只能待在家里养病。小艾美发现家务和艺术不能兼顾,于是放弃了家务。大女儿美格每天都去教学生,在家的时间更多用来给妈妈写长信,只有三女儿贝丝坚持不懈,还把许多属于姐妹的工作也揽了过来。

马奇太太走后的第十天,贝丝让美格去邻居胡梅尔太太家看看,她家的小婴儿病得厉害。贝丝每天都去那里,但她今天也有点头痛。美格说她累了。乔说她的感冒还好,小艾美出门还没回来,贝丝只得冒着刺骨的寒风出了家门。她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没人看到她爬上楼梯。

半小时后,乔发现贝丝坐在药箱上,两眼通红,神情黯然,手里拿着个药瓶。乔问:“出什么事了?”贝丝伸手似乎警告她别靠近,并迅速问道:“你得过猩红热的,是吗?”几年前和美格一起得的,怎么了?乔娜婴儿死了。

胡梅尔太太出门上班,还没到家,小孩就死在她怀里。贝丝哭着大声道:“可怜的宝贝,这对你真是太可怕了,应该我去的。”乔满脸悔恨。贝丝继续说道:医生告诉我,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没有希望了。他还让我马上回家吃这种药,否则我也会感染猩红热。“别担心,不会的!”乔紧紧地搂着贝丝,惊恐地说。“不会这么严重的,别害怕。”我查过妈妈的书,知道猩红热的初期症状是喉咙痛和头痛,像我这样。所以我吃了一些药,现在感觉好多了。乔拿起那本书,快速地翻了一页,然后看了一眼贝丝,摸了摸她的头和喉咙,然后非常严肃地说:“你照顾婴儿那么久,可能也会感染猩红热。我去叫汉娜。”大家商量了一下,让劳里把没得过猩红热的小艾美送到了马奇姑婆家。然后请来了医生。医生说贝丝确实感染了猩红热。汉娜认为贝丝不会病很久,所以她让我们不要发电报给妈妈,以免让他们担心。乔一直日夜守在妹妹身边,照顾她。贝丝发高烧,喉咙沙哑,她把床单当成心爱的钢琴,在上面乱弹。还有一次,她甚至认不出身边的熟人,还哀求着要找母亲。乔吓坏了,美格也请求汉娜允许她写信告诉父母真相。

就在这个时候,华盛顿来了一封信,告诉我们马奇先生旧病复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家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沉重。十二月一日早上,医生来到了贝丝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悄悄地跟汉娜说:“如果马奇太太能回来的话,最好现在就叫她回来。”汉娜默默地点了点头。乔呆立了片刻,然后冲进风雪中去发电报。回到家后,劳里告诉她:“我昨天给你妈妈发了电报,她今晚就到。一切都会没事的。”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感激地说:“谢谢你,劳里。”劳里表现得非常镇定,他安慰地拍了拍乔的背,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乔突然清醒了过来,推开了劳里。夜幕终于降临了。医生告诉我们,午夜时分可能会有转机,但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凌晨两点多,乔站在窗口,听到了床头的动静,她转过身来,看到美格捂着脸跪在安乐椅前。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第二天早上,马奇太太回到了家。